作者：KVR Audio
出处：https://www.kvraudio.com/interviews/recording-history-an-interview-with-universal-audios-product-designer-will-shanks-61187
译者：安小匠

如果你想让你的鼓声录制效果和1970年代的Tom Petty完全一样，或者让你的声音带有和The Supremes音乐作品相同的均衡器和混响效果，那么Universal Audio（简称UA）拥有可以帮助你实现这些效果的产品。

我们同长年在Universal Audio工作的录音室录音专家、历史学家兼产品设计师Will Shanks进行了交流，以了解UA是如何重现Hitsville和Sound City录音室风采的。

请谈谈你的音乐背景。你是如何开始在Universal Audio工作的？

我差不多在23年前加入UA，属于加入公司的第二批工作人员。第一批工作人员是在Bill（Bill Putnam Jr.）家的地下室里加入的，后来业务发展到了两个地下室！在UA搬进第一个正规的商业建筑后不久，我就加入了UA。

图 1 Airstream拖挂式房车。（图源：KVR Audio）

我在圣克鲁斯（Santa Cruz）山脉有一个出租录音室（for-hire studio）。我建造了一座Airstream移动控制室（Airstream是美国的拖挂式房车品牌，其标志性的特点在于车身由铝金属打造。——译者注），它背靠一间相当不错的录音室，这间录音室是我的房东建造的。房车正好背靠一个窗户，所以我可以直视房间。由于是完全不同的房间，所以隔音效果非常好！

图 2 Will在Airstream房车里建造的录音室。（图源：Will Shanks）

大约在2000年，当UA重新发布LA-2A放大器和1176峰值限制器（peak limiter）时，我在《Mix Magazine》上看到广告，心想：“真不敢相信他们重新发布这些设备。我想在我的录音室里用上这些。”一年后，我终于读到了某个广告的底部，上面写着“在加利福尼亚州圣克鲁斯制造”，这意味着他们是我的邻居。我说：“天哪，我真的想在这家公司工作。”碰巧，大约在这个时候，一名UA员工来到了录音室，所以我请他帮我在公司找份工作，他做到了。那是在2001年7月。当然，我立刻开始用我的工资购买模拟音频硬件（笑）。

在每个初创公司，人人都是多面手（Everyone does anything and everything）……

图 3 经典的1176峰值限制器。（图源：Soundgas & KVR Audio）

是的。在一家新公司，你不可避免地要身兼数职。在那个特定的时刻，他们需要人手来焊接2-610s、1176和LA-2As，所以我最初是在制造部门工作。后来公司聘请了一位市场营销经理，他意识到我可以为他人担当撰写和编辑工作。所以，他们让我负责UA的网络杂志。我也做了一些质保（QA）、客户服务的工作，并管理展会摊位。

UA当时也在开发软件，但那时我对硬件更感兴趣，我不明白也许有些东西比我已经听到的标准插件（standard plugins）更适合用于混音。我在DAW上听过标准插件（stock plugins），也听过一些“仿真”插件——到那时我已经真正理解了1176和LA-2A的声音；我想，好吧，软件不可能真的接近硬件的效果。但很快，我们的算法工程师问我是否可以做一些试听——那时我是UA唯一一个有录音室并制作唱片的人，而我一直推迟。现在是我们的技术主管工程师的Dave Berners，在最后说：“来，到我办公室来听听1176软件吧。”正如我所说，到那时我已经理解了1176应该听起来是什么样子，我惊呆了。我不敢相信这款软件有多接近1176的硬件。那是在2002年，就硬件的准确性而言，那个版本的插件仍然远远超过了我尝试过的大多数的1176复刻插件。

我想，作为原始设计者之子是有帮助的

图 4 EMT 140 Plate的原址。（图源：KVR Audio）

所以那是真正让我开窍的入口，在那之前我对软件没有兴趣——对我来说全是硬件——而我逐渐地，仅仅是出于好奇，越来越多地参与到那些家伙所做的事情中。从第一天起我们基本上是两个团队——硬件方面和软件方面——但肯定有交叉授粉（cross pollination，比喻两个团队的工作产生交叉。——译者注）。再次强调，正是听到Dave对1176仿真所做的工作，为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从那时开始，他们开始越来越多地安排我进行声音评估。起初这个工作有点随意，我也为插件制作了一些预设。

当我们做EMT 140 Plate Reverb仿真时，我参与了更多的工作，我去了索萨利托的The Plant Studios去听真正的板式混响（plate reverb）。那个工作旨在设计混响算法，他们安排我做声音评估。我们为三块板子（plate）做了脉冲响应参考录音（impulse response reference）。我的工作是并排比较软件仿真与五次实际录音的结果，这些录音是在板式阻尼器（plate damper）从完全打开到完全关闭，以及中央位置（middle position）和两个中部位置（intermediate position）的情况下进行的。（intermediate position指的是介于中央与两侧边沿之间的位置，既不靠前也不靠后，有别于middle position。——译者注）

我的主要任务是调整软件，使得晚期场（late field）的声音在五个响应时间的插值范围内听起来相同，同时也帮助工程师开发出早期成分（early component）的准确响应。板式混响器的起始音非常清脆。最初，它听起来有点像数字混响那样，带着一点口水声和溅射声，直到最终它达到了那种瞬间的啪嗒声，就像真正的板式混响器所发出的清脆的鞭子爆裂声。天哪，那真是太令人兴奋了。研发工作大约花了一年的时间。这让我更加倾向于软件，因为它确实是一个非常令人兴奋的前沿领域。

图 5 Universal Audio团队。（图源：Universal Audio）

一旦140型号发货，我便开始认真地进行箱内混音（mixing in a box，指在计算机环境下开展混音工作。前文的“140型号”指的就是EMT 140 Plate Reverb仿真插件。——译者注）。那时，我也认识到我们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录音室环境，所以他们让我建造一个录音室。随着公司的成长，每次我们搬进新的办公楼，我都会成为那个搭建临时录音室的人——我会挑选最好的房间，尽我所能进行声音处理，这样我们就能拥有一个还算不错的听音环境。

现在，我们拥有自己的大楼。我们有一个专门建造的录音室，超乎人们的想象，叫做Studio 610。我几乎每天都在那儿。

让我们来谈谈你最新的混响插件：Hitsville Reverb Chambers。

图 6 摩城唱片原址Histville U.S.A.工作室，现在是摩城唱片博物馆（Motown Museum）。Hitsville Reverb Chambers的插件名来源于此。（图源：KVR Audio）

图 7 摩城唱片创始人Pop Gordy（Berry Gordy）在录音室工作。（图源：KVR Audio）

Hitsville Reverb Chambers于今年获得了TEC奖。我为此感到非常自豪。这可能是我参与过的最有价值的插件项目，为此我做了很多工作。这也是我们投入了最艰苦的努力、最为勤奋研究的项目，其中的原因有很多。来自摩城（Motown）的唱片是制作得最出色的唱片之一，它们是如此具有文化意义的里程碑，并且在美国文化中根深蒂固。对这段历史，我感到一种巨大的责任感。〔摩城唱片的作品有着非常独特的室内混响（chamber reverb）。Hitsville Reverb Chambers旨在为音乐制作人还原摩城唱片的混响风格。——译者注〕

图 8 Will Shanks（左）与John Windt在工作。（图源：Will Shanks）

对我来说，至关重要的不仅是要让这个工具发出美妙的声音，还要让它极其精确地还原那些混响室原本的声音，保持其历史的真实性。需要注意的是，这些混响室已经有50年没有运作了，而且设备早已不见踪影。但混响室本身仍然完好无损。一位名叫John Windt的校友对确保混响室声音的历史准确性至关重要，找到他可花了我们很长时间。

他当年负责建造这些混响室，19岁时就开始做这项工作了。那时，他清理了一间阁楼，以便Pop Gordy（摩城唱片创始人。——译者注）建造第一间由摩城唱片专用的混响室。他为我们提供了所有关于设备和插件设置的建议。他对所有事情都有近乎照片般的记忆，扬声器驱动器（drivers，指的是扬声器内部的音频发声单元。——译者注）、机柜（cabinets）、分频器（crossover）、设计、设备定位，这些所有从未留存档案的事项，要是没有他，就会永远丢失。对我们来说，更重要的是要超越那里所做的工作，比如允许混合使用来自Hitsville混响室不同时代所配置的扬声器驱动器和麦克风。

https://youtu.be/Ot0EckD9atc

视频：跟着Will Shanks学习如何使用Hitsville插件。（来源：KVR Audio）

插件的底层技术是基于脉冲响应的。我们为历史上的每个驱动器和麦克风设置配置进行了脉冲响应捕捉。从那时起，“动态房间建模（Dynamic Room Modeling）”技术允许用户在房间里随意移动麦克风，这是一项突破现实限制的特色功能，在真实的录音环节中是不可能实现的。但这些声音的细节都被捕捉到了，比如当你把麦克风往后拉时，环境声音（ambience）会逐渐增强；或者当你把麦克风往前拉时，声音的亲近感（proximity）会增加。在那个年代，它是设定好了就不再改变的。如果放大器坏了或者扬声器坏了，工程师会修好，但通常不会改变它们的设置。

图 9 这是Hitsville Reverb Chambers的界面，再现了摩城唱片阁楼混响室的实景。（图源：KVR Audio & Universal Audio）

图 10 芝麻开门！（图源：KVR Audio & Universal Audio）

在插件中，你可以看到混响室的小门打开了，就好像你的录音室助手有了空闲时间，可以到阁楼上去实验性地更换和移动麦克风。我们的算法技术忠实地复刻了移动那些麦克风的声音——除了支架拖动的声音之外！它是一款房间仿真器，但归根到底，它是一款专门的混响器。你可以像使用任何其他混响器一样，把它放在插入轨（insert）上，或者放在总线上，或者以任何你想要的方式使用。我们在研发Capitol Chambers时也做了非常相似的工作。这些混响室的建造和声音完全不同，但它们当然具有作为所有物理空间都有所预期的共同特性。

好的，让我们换个话题，谈谈录音室仿真（studio emulation）。

图 11 Sound City录音室，始建于1969年，见证了Bob Dylan、Johnny Cash、Nirvana等音乐翘楚作品的诞生。（图源：KVR Audio）

图 12 Sound City Studios录音室仿真插件。（图源：KVR Audio & Universal Audio）

如果我们要开始这个话题，那么我们可能就该谈谈Sound City Studios，它在2023年底作为插件面世。这是我们的第二款录音室仿真插件。我们大约在10年前做了Ocean Way Studios插件。人们并不总是有资金去Sound City或Ocean Way这样的商业录音室；即使他们拥有资金，Sound City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关闭的，而很不幸的是，Ocean Way现在已经永久关闭了。所以，你将能够接触到的，基本上是无法获得的东西。再说一次，保护这些录音室的历史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方面。

我不想这样让你为难，你会说哪张唱片最能代表Sound City？

图 13 涅槃乐队（Nirvana）的专辑《Nevermind》，在Sound City录音棚录制。（图源：KVR Audio）

我会说是Nirvana的《Nevermind》，他们在Sound City录制时，为鼓组留了一个开放的空间，并没有使用隔音设施。

我想提到的一点是声辐射（radiation）。扬声器会向一个方向辐射声音，这一特性非常有用。因此，我们在仿真中努力做的是为你提供每个声源特定的辐射模式，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提供不同声源选项的原因。例如，一套鼓组实际上是一系列以不同方式辐射声音的乐器集合，因此我们为你提供的是鼓组如何击打并充满整个房间的声音。它并不像扬声器那样只向房间另一端的麦克风发射声音，而是向四面八方辐射。

那么，你有没有用到原先的麦克风和扬声器来捕捉这些房间的氛围？

图 14 Ocean Way录音室仿真插件。（图源：KVR Audio & Universal Audio）

你在插件里看到的麦克风，就是你实际会用到的麦克风。和Hitsville Chambers差不多，那些麦克风集合是有记录在册，并且客户可以使用的。对于扬声器来说，这与Hitsville Chambers不同，因为你确切地看到录音室使用了哪些扬声器。它们是那种老旧、复古的扬声器，用来创建他们的混响室，对吧？所以，在Hitsville或Capitol Chambers，你总会用到他们原先使用的设备。在Sound City或Ocean Way，这与扬声器的任何特性是无关的。有一个“音源（Source）”选项，可以重现许多音源类型的能量模式（energy patterns，指的是音源发出的声音能量在空间中的分布和传播方式。——译者注）。

图 15 Capitol Chambers仿真插件。（图源：KVR Audio & Universal Audio）

相关技术的起源故事在这里很重要。这个产品的整个概念，是基于录音室技术中的“重新麦克风设置”（re-micing），以便在混音中获得更多的氛围感。人们用扬声器播放任何预先录制的音源，然后用麦克风捕捉这些声音，以创造新的声音。实际上，在Sound City插件中有一个选项可以重现这个精确的过程，它使用了一对在Sound City录音室用于此目的的老式UREI扬声器。

（“re-micing”这个概念，指的是在录音过程中，通过在房间内播放已经录制好的音轨，然后使用麦克风捕捉由扬声器播放的声音，以此来增加声音的空间感和氛围。这种方法通常用于增强录音的空间效果，使其听起来更加自然或具有某种特定的环境特性。——译者注）

不妨在音源选择（Source Selection）下寻找“PA”选项（“PA”全称Public Address，指的是公共广播系统。“PA”选项模拟的是使用公共广播系统在房间内播放声音，然后通过麦克风捕捉这些声音的效果。——译者注）。这种方式与混响室插件的概念相同，但衰减时间要短得多。在过去，有时这些新录音会替代原始音轨，并且会进一步用EQ、动态处理等效果处理。这确实是这个插件在根本层面上所做的事情，它是这个录音室技巧的扩展版本，具有可移动的麦克风和Sound City控制室可能拥有的所有更深层次的处理。插件包括了混音器、外置设备，甚至Sound City的混响室。

Sound City插件里面真的有一个混响室吗？

确实有！这个插件为你提供了Sound City的混响室，它的效果听起来非常棒。这里的混响室，是在2010年左右从Sound City的两个较小且声音效果一般的混响室重建而来的，那两个混响室在早期的大多数时间里都是作为储藏室使用的。这个插件还提供了因Dave Grohl的纪录片而闻名的知名调音台设备，以及像1176这样的经典设备。但它也拥有秘密武器——Dolby动态效果（Dolby dynamics），这一技术因Sound City工程师如Keith Olsen而闻名。我们得以借用了Keith的设备。

但回到音源选项。对于Sound City，我们能够重现鼓组或钢琴、铜管组或声乐合唱（vocal ensemble）的能量模式。所有基本要素都包含在内。这是我们的动态房间建模技术的另一部分，里面确实包含了一个“秘密配方”组件，我不能详细谈论。我可以告诉你，没有其他人在尝试复制音源的能量模式；据我所知，也没有其他人能够准确和忠实地复制在混响室或录音室房间中移动麦克风时的声音效果。

图 16 Fleetwood Mac乐队在Sound City监听混音效果。（图源：KVR Audio）

此外，我们的工作还具有策划性，我们将麦克风放置在历史上经过验证的录音位置上。我们也邀请了Sound City的校友（alumni）参与这个项目。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我们还获得了访问Sound City多轨录音档案的权限，这样我们可以直接与原始的Sound City录音进行比较。

例如，有一个Tom Petty的鼓组设置。在Petty的录音环节中，他们会将鼓放在这个木墙角落，周围放置一些较宽的隔音屏。他们搭建了一个房间中的房间，有点像一个更小、更私密的录音室版本。这是他们许多唱片里设备的布置方式，因此我们有原始的Tom Petty多轨录音可以进行比较，然后确认，插件以与这些多轨录音相同的方式，在房间里激发了丰富的声学效果（excited the room）。我们得到了声音验证，证明我们得到了最准确的效果，这真是令人震惊。

图 17 Tom Petty和他的鼓组设置。（图源：KVR Audio）

我们还进行了许多更广泛的研究，研究各种乐器的声学原理。你知道，关于小提琴、长笛或任何乐器的激发和辐射方式，都有标准的教科书答案，我们也以此为基准，但我们想要的是专属于Sound City的独特东西。大多数人甚至不会意识到或关心我们研究的深度，或者是我们为了尽可能保证准确性而做的工作，但事实就是如此。

https://youtu.be/dyBuh37ha7Y
视频：跟着Will Shanks学习如何使用Sound City插件。（来源：KVR Audio）

这些细节是基本的脉冲响应快照所无法捕捉的。而且，我们所做的还有一整套后端处理，为我们提供了真正优质的声音脉冲响应作为起点。我曾在一些通用的甚至是专门为IR（脉冲响应）工具制作的录音中听到过一些相当糟糕的声音。比如噪音、下降滑音（downchirps）、突然过渡到静音，或者听起来并不太悦耳的设置。

我敢打赌……

图 18 Re-Mic模式下的Sound City仿真插件。（图源：KVR Audio & Universal Audio）

要想真正体验Sound City的全部魅力，最重要的是在你的音频听起来效果合适的时候，始终保持在Re-Mic模式。Re-Mic模式完全用录音室的完整房间和麦克风特性替换你的录音。Re-Mic模式保留了从音源到麦克风“直接”路径成分（“direct” path component，又称“直接成分”，指的是声音直接进入麦克风而不经过任何反射或混响的声音成分。——译者注），这是构成每个麦克风独特声音的一个关键部分。

通常，如果你在使用人工混响（artificial reverb），你会将声音信号其发送到硬件或插件，同时仍然听到原始音源，然后根据你的听觉偏好来混合湿信号。这些混响通常没有太多的直接成分，尽管在弹簧混响（spring reverb）中，某种程度上直接信号（direct signal）占主导地位。我所说的“直接”是指：比如说，你的声音进入麦克风，有些信号会从墙壁上反弹，有些会产生混响，而有些则会直接进入麦克风。再次强调，那个“直接成分”是麦克风和音源与麦克风之间产生交互的重要声音特征。

使用录音室仿真有两种方式，但我认为最有趣、最重要的使用方式是Re-Mic模式。但如果你想把它当作一个普通的混响来使用，混响模式所做的就是人为地省略了直接成分，即从音源到麦克风的信号。你可以用数字化的方式做到这一点——你可以超越现实——这样做的好处是你永远不会面临相位问题。我从这个插件中学到的是，即使在组合多个麦克风配对（mic pair）时，它产生相位问题的倾向也比我预期的要小。但混响模式仍然存在，作为一种利用房间作为普通混响的方式，永远不会有相位问题；在混响模式下，它是房间声音的“光晕”而不包含那个直接成分。它仍然是一种很棒的声音，这就是为什么它存在的原因。

但我认为最有影响力的方面在于Re-Mic模式。基本上，你所做的就是用完全不同的东西替换你的录音。你完全使用经过处理的信号来录制（即100湿信号）。在Re-Mic模式下，你不能调节干湿信号的缩混比。回到在房间中放置扬声器并捕捉声音的整个概念，你可以将这些声音混合在一起，但可能会遇到一些相位问题。或者你可能会更喜欢新录制的替换音轨，它捕捉了房间的声音，用它来代替未经处理的鼓声或其他你可能正在处理的声音。有了这项技术，我们在混响模式下可以选择省略那个直接成分，所以你不必担心它。如果你看到像Altiverb这样的产品，它们也有同样的功能。这是一种直接攻克技术难点的功能特性。